前言
最近在研究网站测速相关的主题，接触到一个概念：First Meaningful Paint，简称 FMP，中文译名：首次有效绘制时间。今天我们来讲讲这个概念的来龙去脉。
衡量页面打开速度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First Meaningful Paint（以下简称 FMP），是谷歌创造的一个概念，用来更好地衡量页面打开的速度。你可能会说，要衡量页面打开速度，不是已经有 DOMContentLoaded Event 和 OnLoad Event 了吗？为什么还要搞一个新概念？
答案是：因为随着 Web 应用越来越复杂，DOMContentLoaded Event 和 OnLoad Event 已经越来越难以准确表现页面的打开速度了。
举个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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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YPE html>
<html lang="en">
<head>
<meta charset="UTF-8">
<title>Title</title>
</head>
<body>
<h1>这里是直出的内容</h1>
<img src="https://avatars3.githubusercontent.com/u/8401872" alt="">
<hr/>
<h1>下面是异步加载的内容</h1>
<div id="app"></div>
<script>
setTimeout(() => {
for (let i = 0; i < 100; i++) {
let newDiv = document.createElement("div");
let newContent = document.createTextNode("异步回来的内容" + i);
newDiv.appendChild(newContent);
document.querySelector('#app').appendChild(newDiv);
}
}, 200);
</script>
</body>
</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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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例子中，html 中有直出的内容，也有一张图片，script 中用 setTimeout 模拟一个 Ajax 请求，数据返回后插入到页面中。像这种类型的页面非常常见，我们通过 Chrome 的 Performance 可以看到它的打开效果和速度。
观察 Timings，可以看到在打开页面的过程中依次触发了 DOMContentLoaded -> First Paint ->First Contentful Paint -> OnLoad -> First Meaningful Paint。我们尝试来解释一下。
- 浏览器首先加载解析 HTML，HTML 加载解析完成后，触发 DOMContentLoaded Event。此时浏览器尚未开始渲染，其他静态资源，比如图片等也还没加载。
- 浏览器开始渲染直出的 HTML，触发 First Paint 和 First Contentful Paint，用户开始看到文字。此时图片尚未加载回来，所以还不能看到图片。
PS：关于 First Paint 和 First Contentful Paint，网上的资料很少，我也没完全搞明白这两者的定义和区别。我大致是这样理解的：浏览器要开始渲染的时候，会先触发 First Paint，当渲染出第一个 DOM（比如文字或者图片等 DOM 元素）的时候，就会触发 First Contentful Paint。这两个概念并非本文的重点，更多的详细解析，请参考 W3C 的定义。 - 浏览器把图片加载回来了，所有资源都加载完成，触发 OnLoad Event。
- setTimeout 定时器触发，往页面中写入大量 DOM，触发 First Meaningful Paint。
那么问题来了，这里有 5 个指标，应该用哪个指标来衡量页面打开速度呢？
DOMContentLoaded 肯定不行，因为页面都还没出来；First Paint 和 First Contentful Paint 也不够好，因为这时候只有文字，图片和异步的数据都没出来。虽然从技术上角度看，页面是打开了。但是对于用户来说，用户想要关注的是下面的异步数据，异步数据还没出来，用户自然认为页面还没打开。OnLoad 也不够好，因为虽然图片出来了，但是异步数据还是没出来。
那哪个指标才能衡量异步数据出来的时间的呢？ -> 从 Performance 中可以看出，这个指标就是 First Meaningful Paint，它最接近用户感知上的打开时间，所以它的名字叫 Meaningful，意思就是，对于用户来说，是有意义的，有效的。
综上所述，页面打开是一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有很多指标可以来表征页面打开不同阶段的情况。其中，最接近用户实际感知的，就是 First Meaningful Paint。
那么，下一个问题来了，这个 First Meaning Paint 是怎么定义的？Chrome 又是如何找到这个时间点的呢？
猜想，验证，优化
如果这个 Demo 就是我们的实际业务，想要衡量这个业务的打开速度，由于我们知晓其中的逻辑，知道只要等到那个 Ajax 回来之后，对于用户而言，就是 First Meaningful Time 了。所以我们可以通过自己打点来算出这个时间点。
问题：如果想要做一个通用化的工具，用来测量不同网站的 First Meaningful Time 呢？就跟 Chrome 的 Performance 一样，我们不可能知晓别的网站的业务逻辑，自然无法准确定义，到底哪个时刻才是 First Meaningful Time。怎么办呢？
答案：虽然无法准确知晓，但是可以靠猜测，关键是：怎么样猜测？猜得准不准？多准算准呢？
猜想一：布局重绘变化最大
在我们这个 Demo 中，异步数据回来后，会往页面中插入大量 DOM，势必会触发布局的重绘。浏览器可以检测出，什么时候发生最大的布局重绘变化，那么这个时刻就可以认为用户看到了关键内容，也就是 First Meaningful Paint 了。最大布局重绘变化，说起来比较抽象，可以通过另一个更加直观的指标来近似表征，就是页面中 DOM 节点的数量。下图便是 Demo 的 DOM 元素数量变化图。可以观察到，对应的时间是近似等于 First Meaningful Paint。
猜想二：考虑很长的页面
我们把 Demo 变一下，代码如下所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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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CTYPE html>
<html lang="en">
<head>
<meta charset="UTF-8">
<title>Title</title>
</head>
<body>
<h1>这里是直出的内容</h1>
<img src="https://avatars3.githubusercontent.com/u/8401872" alt="">
<hr/>
<h1>下面是异步加载的内容</h1>
<h2 id="title"></h2>
<div id="app"></div>
<script>
setTimeout(() => {
for (let i = 0; i < 200; i++) {
let newDiv = document.createElement("div");
let newContent = document.createTextNode("异步回来的内容 " + i);
newDiv.appendChild(newContent);
document.querySelector('#app').appendChild(newDiv);
}
document.querySelector('#title').innerText = "第 1 次异步";
}, 200);
setTimeout(() => {
for (let i = 0; i < 1000; i++) {
let newDiv = document.createElement("div");
let newContent = document.createTextNode("异步回来的更多内容 " + i);
newDiv.appendChild(newContent);
document.querySelector('#app').appendChild(newDiv);
}
document.querySelector('#title').innerText = "第 2 次异步，更多的内容";
}, 500);
</script>
</body>
</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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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场景就相当于：我先 Ajax 加载第一页的内容，等用户先看到内容了，然后我再发起下一页的 Ajax 请求，拿回来更多的数据。此时，假如第 2 次请求触发了更大的布局重绘，那按照猜想 1 的逻辑，那 First Meaningful Paint 岂不是要推迟到第 2 次请求回来？
但是对于用户来说，第 1 次请求回来就感知到页面打开了，后面的第 2 次请求，不过是让页面变得更长而已，用户实际上不会马上看到第 2 次请求的数据。所以，还需要在猜想一的基础上再优化。谷歌的做法就是：引入权重的概念，不仅考虑重绘的大小，还要考虑当重绘发生时，页面高度上发生的变化。比如第 2 次请求回来，虽然发生了很大的重绘，但是页面高度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因此，总体加权之后的重绘大小就变小了。我们在 Performance 中测试，可以看到，Chrome 依然准确地判断到了 First Meaningful Paint 是第 1 次请求回来，而不是第 2 次。如下图所示。
当然，还有更多的其他场景需要考虑（比如字体加载），具体的可以参考谷歌的研究资料。
后话
First Meaningful Paint 的确是一个很有用的指标，让我们可以更多地从用户的角度去衡量页面打开速度。但是，想要做成一个通用化的工具，这个指标就只能靠猜测，即便是谷歌，也不能百分百保证猜得准。比如说，把 Demo 改成，第 1 次插入 100 条数据，第 2 次插入 500 条数据，经测试，Chrome 就会猜测错误，将 First Meaningful Paint 误判为第 2 次请求。不过值得关注的是，谷歌在严谨的实验中，也给出了猜测算法的测试样本和准确率，感兴趣的读者，强烈建议读一下谷歌的研究资料。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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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自AlloyTeam：http://www.alloyteam.com/2019/12/1417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