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约会和以往比起来没有丝毫的不同,依然是那家经常光顾的咖啡屋,笑脸常在的老板娘,摆着生硬的脸的服务生和熟悉的而又习惯的灯光,就连那张靠着窗户的的座位都显得那样的亲戚而又和谐。马林如约而止,准确的说他已经来了有一会儿了,坐在那张椅子上,给自己要了一壶铁观音茶,开始细细品尝起来,一副悠然自得样子。可他的眼睛却不停地扫描着窗外的大街,就象猎人在注视着猎物一般。象这样子大家都看得出来,他一定在等一个人,他每次都要对对面的大街口出现的女孩瞥一下,我就敢保证一定是个女孩需要他等待,值得让他消耗大量茶水和时间。
在男主人公等待女孩出现的这个当儿,我有必要对他的出处做一个极其简单的概述,只用少许笔墨就能把他的家底抖落的一览无余,犹如欣赏一张索然无味的油画。一双几乎失去光泽的灰黑色的皮鞋;一条紧身类似与健美或者跳芭蕾舞表演才适合穿的裤子,这样倒让人们一下子将他的大腿和火腿肠联想起来;上身在配以哔叽尼中山服。总之这身搭配,要是进行什么时装秀或者服装创意大赛,一准拿个什么奖来着。这身打扮就跟超前一点的叫花子没有任何区别。对不起,我不是在故意数落我的男主人公,让他摆出一副穷酸相。可这些男孩背后的事情对一位善良、敦厚和恬静的姑娘达丽来说全然不知,可每次他在约定的咖啡屋里的那张椅子看到的却是一副举装端雅、风度翩翩帅气的马林,他的埕亮的闪闪发光的皮鞋,配上一身知名的西服,简直就是服装设计师给他挑选的首品。没有任何一处值得你评头论脚,无可挑剔,“太帅气了!”,每次达丽都要重复那句话。
马林等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达丽从对面街区的拐角出现了,这让马林觉得无比的欣喜和惧怕。马林替达丽要了一杯浓咖啡,还没有等马林说话时,达丽已经抢先发言了。“马林,你觉得我们合适吗?”,这突然的一句话,让马林淬不及防,犹如一枚随时都有可能爆炸的炮弹。“你觉得呢?”,马林反问了一句,因为他实在找不到一句象样的话,能抵挡这突入其来的山洪瀑发。“我觉得咱们整天这个样子感觉一点情调都没有,不是去咖啡屋,就是逛各种各样、富丽堂皇诸如奢侈的豪华场所,你那儿有这么多钱来支付咱们的花销?”,达丽摆出一副怀疑和不屑的神态。“你不知道,我其实是很会赚钱的,刚在一家公司谋到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待遇你就别提有多丰厚,足以让我们无忧无虑地过着象现在一样潇洒、富足的日子,你不用为我担心”,马林解释道。“可这样的日子只能让我觉得生活如此的单调、贫乏和无聊之极,再也找不到以前我们所谓的浪漫、悠闲、舒适和无优无虑,你也没有象以前那样有饱满的热情,现在只有无尽的埋怨和无休无止的牢骚。我现在已经受够了这种生活,这样只能让我游手好闲、无所事是,天哪!我都不敢在想这可怕的结局是多么的悲惨。达丽一脸无奈的对马林说。“那你这样说好象我们就一点机会都没有了,你瞧瞧我们以前是多么的快乐,我们走在大街上手拉着手,别人都投来羡慕和妒忌的目光,可我们依然沉浸在无尽的快乐当中,难道不是吗?”,马林反驳到。“马林,你就别说了,我已经想好了没法改变,我想还是分开一段时间会好点,这样彼此都能够平静下来对待我们的人生”,达丽还是从牙齿缝里始终没有跳出"分手"可怕二字,她只是尽量让气氛融和点,不那样尴尬和不安,至少自己不会觉得有种负罪感和内疚感。接下来就象舞台的闭幕式一样那样草草收场。
马林和达丽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圈中,达丽继续过着逍遥、舒适、无忧无虑的悠闲生活,而马林这时就好像一头丧家之犬,又好像突然失去了多年珍藏的钻石,他这时候才感觉自己神情恍惚、六神无主,象一只迷了方向的小羔羊,可眼下对自己来说,什么都没有了。他顿时觉得自己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在他的脑海里除了达丽的影子,他再也不能装下第二个人,因为他爱达丽了吧。“天哪,太遭罪了”,他对自己嘟嘟囔囔。
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满怀热情地去迎接它时,它却显现的很平淡,平淡的出奇,甚至让你怀疑起自己的那份炙热、坦荡和豪爽。可当你正要对生活失去信心时,它却伸出它那宽大的手来迎接你,让你觉得好象是一场梦,有种飘飘然的感觉,它却重新点燃你心中即将熄灭的火焰。
马林这几天已经累的不成样子了,早晨早早起来就给预定矿泉水的人家去送水,穿上那身极不合身的“工作服”,那件常常和达丽见面才穿的衣服折叠好,已经深深地压在自己的衣柜里。整整一天他都在外边的大街小巷里奔波,有时候饿了,就在路边的小摊吃便宜的饭食,有时候就为了那几角钱都要和店家讨价还价,晚上到自己的家里,才从柜子里搜出前几天放的干食,有次不知道怎么发现了一袋方便面,这让他欣喜若狂,做梦都笑出声来。可恶梦却在时常伴随着他,可这个时候他却表现的比以往都要坚强,比以往都要愧疚,因为他太虚伪了,正是因为虚伪,让他深受其害,要是他当初告诉达丽,自己根本就没有一份象样的工作,就连三餐有时候都保证不了,结果会是什么样子,他比谁都清楚。天哪,我是真心的爱我的达丽呀!可我怎样才算是好呀!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在这段日子里,对于达丽来说,生活没有起什么波澜,一如既往的平静,也许是在期待、谨慎和谦卑。 可对于马林来说,生活在他的身上改变的太快了,快的出奇,快的几乎都不能适应这个节奏。他一连换了几个工作,不是对工作不满意就是老板对他不满意,这倒不是说他不认真、踏实和勤勤恳恳,而是他老是看不惯老板的那双世故的眼神,简单地说他天生就没有讨好别人的天分,其结果工作倒是找了不少,可这样让他越来越对找工作失去信心和勇气,他再也不想拿着自己的中专文凭的简介到处推荐自己,他已经厌烦了这种方式,话是越说越少,比起以前简直就是判若两人,这也许就是生活,“天哪,真要命!”,马林每每都要说句话。
DJ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