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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募基金经理专题(三十九):工银瑞信袁芳

    今天我们介绍的基金经理是工银瑞信的袁芳。她所管理的工银瑞信文体产业基金是2015-2020年公募股票型基金冠军,也是2020年前三个季度最多公募FOF重仓持有的股票型基金,机构持仓占比高达76%。仅凭这一项数据就值得我们深入研究。袁芳本科毕业于西安交通大学,美国波士顿大学MBA;2006-2008年在嘉实基金担任股票交易员 ;之后在亚洲资产(红马天安基金管理有限公司)担任投资经理。2010-2015年担任工银瑞信消费行业研究员;2015年至今任工银瑞信基金经理,工银瑞信研究部文娱消费研究团队负责人。

    袁芳在绝对收益上保持领先,在回撤控制上也做的相当出色。下图展示的是近5年这几只基金的回撤情况,我们看到袁芳的回撤是最小的。在2018年底跌幅仅为15%,而其他几位大佬的基金跌幅均在25%-30%的水平,更高的风险收益比,就是袁芳的厉害之处。

    出色的风险收益比是袁芳的显著优势

    一.投资理念

    1.个股选择

    在个股选择方面,袁芳偏好逆向选择具有安全边际的标的,并看重公司长期发展的逻辑和潜力。积极寻找那些拥有良好治理、可持续商业模式、稳定较高盈利能力、现金流较好的公司,同时估值未明显高估;在此基础上,深入分析和挖掘公司的特性,以期紧握具备长期成长性和盈利能力佳的优质标的。

    “选股的角度我喜欢逆向,不喜欢预期特别饱满的公司。因为我感觉A股市场是比较喜欢对很多东西线性外推的,预期特别饱满的公司总是存在一些非理性的原因,我会觉得风险相对比较大,当然这也可能会错过一些公司,但是从概率上来讲,我还是喜欢找有预期差的东西。

    比方说其实食品饮料板块2018年表现的不好,但我在食品饮料板块其实赚了不少钱,收益主要来自于我挑的一些公司比较好,比如某个股,那个时候我认为这公司明年肯定盈利是最少25%以上,但市场就觉得是10%。其实你的预期差还是要从你的研究中得出来这些结论,那之后大家才开始对它逐渐上调预期。”

    “如果说所有行业统一不变的真理,我觉得预期差可以说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但每个行业可能有不同的东西,消费它本身估值的波动性相对有限,不能说绝对有限。相对来讲,它的估值和盈利的方向是非常同步的。在基本面上的预期差,中长期维度的预期差和短期维度的预期差就是我跟踪的重点,中长期维度的预期差决定你估值的空间,短期维度预期差决定会不会杀业绩的同时估值也跟着杀。

    我觉得这个比较重要。每类公司在现阶段你一定有一个重要的跟踪指标,比方你会发现它的股价跟他财报的利润收入、毛利都不一定匹配,但他可能跟他的文化力有关,有些传媒类的平台公司可能就跟他的客户用户量的增长和活跃程度有关。他一定有这么一个点,这个点代表市场对于它的阶段性认知。

    判断卖点这个东西,首先我买的时候肯定心里有数,比方说我当时买某食品股的时候,我觉得它起来了之后,消费品可能我觉得给市场愿意给个20倍,甚至25倍,我心里会有个大概,然后预测出一个大概的数据,然后在这个点上,你具体再去揣摩,什么时候卖等等这种比较细的问题,但本质你选它出来的时候,你是希望有预期差才会有安全边际的。所以预期很饱满的东西都很难说,除非你真的是研究和思维方面比别人高很多。”

    在上面这一大的投资思路下,从不同领域来看,袁芳又有着不同的选股逻辑。例如在消费板块,袁芳会在投资选股中着重观察它的基本面,并从两个方面加以考量,“第一,盈利预测的下调有没有足够充分;第二,传统的消费研究都会覆盖到的终端基本面,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另外消费可能就稳定一些,你会发现它上有顶下有底,尤其是估值”。

    对于偏主题投资属性的逆周期标的,袁芳认为这一类的标的需要考量预期差、情绪方面等因素,例如科技领域的计算机板块就有着与消费截然不同的产业逻辑。“科技尤其是计算机类的公司,它的波动非常大,很多时候你其实在赚估值变化的钱,但主导它估值变化的东西是否有迹可循,我觉得是的。很多人不喜欢投资计算机,但客观来说,我觉得计算机板块有一些估值提升,是有产业逻辑的。需要我们注重观察企业成本端的节约、效率的提升、未来想象空间等能够提升估值的因素。

    我觉得一些商业逻辑的东西,它是共通的。制造业和消费不一样的是,它有时候偏重资产,要看它的CAPEX,另外一个也要看它的成本结构,因为它是有弹性的。另外一个是收入驱动端,短期受经济波动的影响,但是如果有长期逻辑的话,那就更好。制造业里面如果我要选的话,我特别喜欢会选周期成长的股票,因为它的波动比较大,就可能杀下去的时候会很厉害,但是一涨起来它估值有弹性,因为他可以讲一个偏长期的东西。””

    2.行业配置

    从长期投资方向上,袁芳比较关注消费升级和科技成长。她认为每个基金经理的时间精力都是有限的,应该把资源(包括研究资源、时间资源、人力资源等)投入到长期能获得Alpha的方向,并且要符合长期经济的大背景。

    袁芳认为经济发展阶段已经出现了变化,从看绝对值转向了看质量的时代。如果经济增长并不是由投资和地产推动,而是通过消费、科技和高端装备制造等新兴产业推动,那么即使只有2%到3%的增长,也是很健康的。从这个角度看,居民的整体消费升级是不会被打破的趋势。

    消费是一个壁垒和门槛看似不那么高的行业,很多公司的壁垒都是一个软性的东西,所以这个板块你不能一概而论的说它是一个系统性或板块性的机会,更多的是要在里面选择好的公司。 因为同样处在一个行业,比如都是卖烧饼的,有的烧饼卖的大,有的烧饼卖得不大,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差异非常大,不会有特别强的同质化,它和一些上游板块不太一样,这是第一点。

    另外一点,消费是需求拉动的。如果现在的4亿中产阶级未来能够扩到7-8亿的水准,我相信中国的消费者市场真的是全球无敌,尤其在互联网科技加持的情况下,又会催生出很多新的消费升级方向和新的消费需求,所以这个板块我觉得长期来看非常有意思、非常热闹,是不缺需求、不缺变化的一个行业。

    消费是一个完全竞争行业,不存在清晰的准入壁垒。消费公司之间的差异较为明显,因此选择消费个股要看公司在行业中所积累的经营壁垒。虽然A股中有部分投资者喜欢从热门板块中把握波段性的投资机会,但从长期投资的选股角度来看,消费一直以阿尔法为王。

    具体到消费升级,从国外经验看,随着人均GDP的增长,消费占GDP比重提升,中国人均年收入达到1万美元且保持稳定增长。随着经济高质量发展,消费行业竞争格局和龙头地位相对稳定,盈利确定性相对较高。而金融开放程度不断加大,外资青睐国内消费品牌。

    A股的科技板块分类比较泛,大家统称TMT,这里面包括通信板块、计算机、传媒互联网。实际上,每个板块的投资逻辑和商业模式是完全不同的。尤其很多所谓的科技,它也不是纯科技概念。比如电子,它的下游是消费电子,所以大家比较喜欢把它联系到科技。实际上,你从商业模式上去分析这类公司,它更像制造业,只不过它终端需求所体现出来的周期波动性和宏观经济相关的普通制造业会略有不同。 但本质从商业模式和盈利能力、资产回报率来讲,它就是制造业。 我想说的是,不同的科技子板块,它的分析方法和商业模式都是不同的。

    5G产业交替更迭的周期将持续,科技股的上涨大周期只是刚刚开始,有望持续两三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会有板块轮动,先是基础设施,包括半导体、消费电子和通信等,然后会有大量终端需求,再之后又会催生很多应用和内容。因此,跟4G很类似,5G会不断地进行产业链的迭代。而且,5G比4G的想象力更大,因为4G相对于当年的3G来讲,在产业上的应用是没有打开的,更多的是在移动互联网C端的应用,但是5G拥有产业应用的逻辑。

    我们曾经也和大家分享过历史上每一次科技股爆发的节奏,往往都是由硬件创新,到终端渗透率提高,再到软件应用的爆发。而且每一次互联网革命,都是基于带宽的提速。比如90年代PC互联网时代的爆发,就是从思科带来的路由器革命开始。这一轮移动互联网爆发,也是因为3G时代的带宽加速,再推动了智能手机对功能手机的替换。5G同样会带来新一次的科技浪潮。

    “我个人而言,如果从一个长期维度的角度来讲,科技板块里我最喜欢的是云计算、软件公司,因为这类公司的商业模式是很特殊的,一旦用户形成了粘性之后,用户是很难离开你的; 而且他通过云化、SaaS化,能够不断的在用户arpu值上去做文章,来扩大他自己的收入规模。同时它通过云化和SaaS化降低自己的运营成本、维护成本,以及销售成本。 这样的一个公司,一旦你把用户粘住了之后,你可以在你的DCF模型上回归,未来会是很长、很优质的现金流,所以我们喜欢用PS的方式去给这一类公司估值。这类公司在现阶的投资里,它的销售成长性和用户增长是非常重要的指标,这些是这类公司的核心资产。 ”

    在谈及消费股与科技股哪个机会更大时,袁芳认为,长期来看差不多。但是,科技股和消费股属性不一样,估值体系也不同,波动率、商业模式差异非常大,所以这两类资产特别适合做组合的平衡,但是阶段性地看,在未来两三年里科技股的机会更多一些,但如从五年的维度看,两者会平分秋色。

    袁芳在行业配置偏好“核心+卫星”的持仓布局策略,核心持仓涵盖食品饮料、家电和医药等消费类板块以及电子、计算机等TMT行业,核心持仓偏中长期配置,当宏观环境、市场情绪或基本面等出现变化时,也会调整权重。卫星持仓偏向自上而下配置,且持有量较少,配置周期较短,一般是追随市场环境改变的顺势而为。

    3.组合管理

    袁芳认为,资产管理的这个行业非常重要的是满足客户的需求,客户的久期即便是机构可能也就是一年一考核,所以客户是需要看你每年表现的。大部分的客户还是需要一个波动不要太大、相对稳健的投资回报。

    我们会从投资者角度出发,主要从三点考量组合构建的最终目标。即在追求绝对收益的基础上力争创造更多超额收益;尽可能控制组合的回撤,降低波动;了解投资者的投资习惯,评估投资久期,尽量关注各类区间表现。通过科学的组合管理,最大化满足投资人诉求。

    袁芳管理的基金回撤明显优于市场平均水平

    从常识的角度出发,世界往往是公平的,风险和收益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应该是匹配的。为了给客户创造稳健增长且回撤相对可控的收益体验,袁芳形成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投资平衡术,她坚持从基本面选股出发寻找阿尔法收益,赚自己能力范围内的钱,同时投资组合中配置一小部分贝塔,来保证对市场的灵敏度。追求绝对收益的基础上,力争更优回报;同时 注重控制回撤及波动率,考虑投资人体验。

    袁芳说她的组合由80%的Alpha和20%的Beta构建而成,其中超额收益的主要部分来自于80%的Alpha。分维度的话,我会从微观和中观两个维度去选择一些标的。偏中观行业性的比方说去年年底到现在的养猪板块,其实它是一个偏周期性的机会,也是一个板块性的机会,这块我就是从中观的维度去选的;那么微观的东西,可能就偏个股一些,比方说可能大家都会想投新能源汽车,但是我不太喜欢投偏制造这种,比如电子产业链,因为我觉得可能它的量和价在某些阶段很难完全同步,所以我会选一些有壁垒的公司,这种层面就是中观维度和微观维度相结合的案例。

    Beta部分的配置,其实我很难统计是不是有确定的超额收益,但是它是一个组合的调节器。我觉得不光是投资者希望我的组合平稳,我自己也希望它平稳,因为如果组合不平稳,或者阶段性跟市场差得很远的话,你就会特别怀疑,也会特别没有自信心,会影响到你的很多操作。如果用通俗的话讲,这20%的部分我认为就是波动平滑器,它得养着我选中的那些鱼,要不然的话可能一波动,我的心态一乱,我那些鱼就拿不住。这能我够让我对市场保持较好的敏感度,关注自己之前没关注到的东西,然后倒逼自己去研究这些”。

    “波动平滑我觉得是偏自上而下的东西,比方说其实从18年下半年开始,是对于一个宏观预期开始一个逐渐往下调的过程。从中报结束的时候,我是消费组的组长,我自己内部给的建议就是建议大家把消费从超配降到标配。从长期维度讲,某类股票可能是长期都会有持仓的,但是我会配置上减掉一些,因为我觉得从自上而下的逻辑来讲,它会经历一波盈利预测下调的过程,这个动作是一个自上而下的判断综合下来的结果,是偏投资时钟的东西,因为他有些后周期。

    11月、12月大家对于宏观预期逐渐恶化到恐慌的阶段,那时候就会去推荐一些逆周期的品种,至少在我自己的投资框架里,我觉得它主要属于偏主题投资,从常规角度来看,它可能都是一个偏博弈的东西,其实银行中长期我觉得没有太多的价值,但可能我阶段性还是会配,因为我觉得大家对于经济预期非常差的情况下,它的风险回报比比较合适。

    我觉得那部分资产有些偏博弈的东西在里面,但是他得对冲,因为A股的波动太大。随着市场越来越成熟和投资者结构的变化,这种投资理论框架或者是你组织组合的方式,也是不断在进化和演变的,不是一成不变的,你首先得认可这个市场是对的,只是你有没有抓住他的主要脉络而已。”

    “我一般会保持关注100多只长期有竞争力的公司,把这些公司会放在核心股票池里,每年我可能会选出40多只股票,从性价比的角度进行排序,按照风险回报率给予不同的股票不同的权重,从而形成初步的投资组合。但是,这只是初步组合的形成,再进一步我会从自上而下的宏观层面以及行业比较的中观层面,对组合进行再平衡,对权重进行重新调配,并阶段性地根据个股、行业以及宏观的变化进行有机调整。

    组合再平衡的目的是为了让组合能够表现出一个稳健的、回撤相对可控的增长。如果仅仅从个股层面去选择,公司经营周期的波动没有办法完全屏蔽,组合每年都能取得前1/2以上的表现,就几乎不可能实现。要实现每年只能通过自上而下配置的平衡来实现这个目标。我也会做一些波段,比方说一只股票一季报我觉得不会特别好,会有压力,可能有更好的买点,我阶段性的会做一些仓位。”

    袁芳认为,在A股市场控制风险比较好的手段是个股选择,而非仓位管理。从大类资产配置的角度出发,现在全球都处于零利率水平,中国未来大概率还有利率向下的空间。无风险利率下降的过程中,本身是对权益类资产有利的。同时,随着市场对于继续降息的预期,资本市场的波动本身会加大。因为这是一个分母,受无风险利率和风险偏好的影响。另一方面,“择时”的实际操作难度很大,通过仓位控制获得长期可持续收益是比较困难的。

    那么长期的超额收益来源又是什么呢?我们认为就是在优质企业内做“均值回归”和组合再平衡。这里面牵涉到两个问题:第一是均值回归,第二是再平衡。

    首先是均值回归。关于均值回归的讨论很多,但历史数据告诉我们,无论是A股还是美股,创造价值公司的数量永远都是少数。根据Jason Zweig在《亚马逊上市20周年:买到一只超级股票有多难?》的文章中统计,1926到2015年,30只美股创造出来的财富总计就相当于美国股市创造总财富的三分之一。即使在美国这样的长期牛市,1926年以来只有1000只股票(占股票总数量不足4%,考虑美股是有大量退市的)创造了所有新增股票的总市值。

    袁芳认为,在成长股中更多追求从1到N的公司,这些公司往往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都是细分子行业的龙头,盈利水平都在行业中排名靠前。每年从优质企业中根据不同的经营周期进行筛选,等于是拿着一个好公司的股票池做“均值回归”。很多时候好公司和差公司之间,并不会出现均值回归,差距只会越拉越大。

    其次是组合再平衡,这里牵涉到一个中观的问题:组合和宏观以及时代背景结合。不同阶段的宏观背景,包括利率水平的变化、财政政策、产业政策等都会对中期的市场风险偏好带来影响。袁芳更多会从中观层面进行组合再平衡,通过这种方式来控制整体的组合回撤水平,也让组合更加和当下宏观背景匹配。从归因分析上,我们看到袁芳投资组合对于动能(momentum)因子有比较持续的暴露,也从侧面反映了其投资组合对于中观因素的结合。

    由于 A 股的beta是很强的,所以我们除了在看个股的投资价值之外,不得不做一些策略和宏观配置的思考来平滑波动率。关于组合内beta的考虑,一个是从把握市场的角度,比如说一些偏主题的机会。另外一个就是在原有alpha基础上,叠加出来的beta。

    比方说我之前买一个公司是从中观和行业层面去买的,或者是从微观层面去买的,但有的时候市场就关注到这个板块了,就会把这个板块都带起来。所以对于我来说,如果我能够感受到市场的这种动机的话,可能之前配三个点,但阶段性的就会多加一个点,这也是一种beta。

    对于这种beta我还是比较谨慎的,不会让它很多。因为这就相当于是被市场牵着鼻子走了。长期能够给你贡献绝对收益的一定是alpha品种,因为你对它的基本面判断和估值理解是有自己的理论基础的。当然主题投资也有主题投资的方式,不过这种对组合来讲是心态的平衡器,我并不需要通过可能这 10 个点的beta去赚很多钱,但是它可以让我不大幅的和市场拉开差距。

    在纯主题投资上的尺度,我比大部分人的beta尺度还是放得窄的。客观来说,像金融地产类的板块,除了一些龙头,从板块上来讲我觉得从中长期维度上讲是很博弈的。如果说一下配 10 个点的地产或者 10 个点的金融,这对于我来讲就已经把它当做beta了。

    那些很纯粹的beta,比如一些小妖股我是不太接受的。但也有一些beta是机构投资者能够理解的主题投资方式,比如科创板某个标的,大家可能会说这个独角兽是一个有稀缺性的标的,综合考虑也觉得是一个很好的主题,但客观来说我不太认可这个公司中长期的一些东西,很难把它定义为阿尔法。

    选股是一门科学,而构建投资组合则更像一门艺术。袁芳说:“我觉得做投资和做研究相差好远。研究只是一个基础,它就是一个佐料;投资是最后做菜,涉及怎么配材和如何掌握火候的问题。大师烹调出来的菜均有不一样的特色,因为在这个配材和烹饪的过程中,就有很多自己的逻辑在里面了。”

    袁芳持仓相对分散,集中度比较低。其中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我自己的方法论里,会有一些阶段性的重大策略选择,会有一些板块轮动的思维在里面,这就导致有时候会有一些板块性的投资体现,但这一点不是最重要的。 第二点,我觉得是自己做的不够好的地方,我的第一阶段很多时间花在读更多的书,同时把我的框架更加完善。

    这两年,包括未来的三五年,我会做减法,我现在努力逼自己做很多2选1、3选2的工作,这个过程很痛苦,意味着你在深度上得做多出三倍的事情,才能做出这么一个决策。但我认为,作为一个真正的对自己满意的基金经理,这又是必须经历的一个过程,所以我希望未来的持股集中度是能够逐步提升的,但我认为这是一个过程,不能一蹴而就”。

    4.风险控制

    在风控方面,袁芳也会从两个维度分析: 第一个维度,最好的风控就是选一些优质的公司去战斗。长期看资本市场中最大的风险是质量风险。拿着基本面不佳的“垃圾股”,波动之后可能价格再也回不来了,就会面临格雷厄姆说的“永久性损失”。甚至我们经常会发现,在市场出现整体系统性风险的时候,优质企业的跌幅并不会很大,他们有比较强的估值锚。

    我自己没有特别明确的止损线目标,我卖出股票的唯一的理由就是我之前的逻辑错了或者有一些没有想到的瑕疵。回撤幅度不是我卖出的理由,只要是中长期真正的好公司,也许会让你阶段性被套,但长期来看都能走出来。第二个维度,我会做一些自上而下宏观背景的市场风格判断。比如2020年三季度市场风格明显转换的分水岭,我把一些科技股、过度泡沫化的持仓,阶段性调整到一些周期成长股上。

    但我想强调的是,这种判断是偏自上而下的,它是有一个胜率的和赔率的问题,它不如自下而上的这种纯粹的基本面选股来的那么踏实。我会做策略抉择,但不会特别大比例的去赌。就是说,我可能认为这个策略有效,甚至我觉得它可能有60%的胜率,但是并不表示我会把所有的仓位都赌在一个方向上。

    我觉得风险是比较大的,那个东西只能是加分项,但它不能是左右你业绩长期的一个承重机。 从长期来讲,我觉得不应该把它作为组合收益的主要来源。 另外一点,我觉得风控本身就是、不要在一个方向上赌得太大。

    个股仓位我觉得跟性格有一定的关系,我自己跑下来看综合数据发现我喜欢散配,我宁可辛苦点多找一些,最后希望在组合构建上,能获得一定的超额收益,因为我觉得这是有效的、可把控的,可能对于特别不可把控的事情,我性格不是特别喜欢。在一个大家普遍觉得比较难、偏震荡的市场,可能还是我的优势,如果是一个很单边很极致的市场,比如2017年就是一个单边上涨的行情,我不一定能跑的特别优秀。有的基金经理他是有那种他会越涨越兴奋的,我觉得特别适合牛市,我就是越涨越害怕的那种,性格上我是越跌越兴奋的。我觉得还是认知到自己个性上的缺陷,后面尽量慢慢有意识的去弥补。”

    “2020年来讲,在我做基金经理职业生涯中蛮重要的一年,重要性不亚于我发第一个产品,原因主要就是规模的爆发性的增长。我的规模在2020年翻了4倍,现在大概有200亿的体量了。我自己开始是如履薄冰的,因为我不确定自己投资框架的弹性和包容度、能不能够驾驭的好这么大体量的资金,现在一年运行下来,回过头看,我还是很欣慰的。

    相当于你在骑一匹马,马驮了一个包是100斤重,突然包裹变成1吨重的时候,马还能不能正常的跑?甚至是以正常的速度往前跑,就是这么一个概念。所以我刚才说了我也觉得比较欣慰,它证明了一个事情,就是我自己投资框架的包容性和弹性度是够的。后面我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现有投资框架下去继续完善它。

    回顾我这几年做基金经理的经历,从2015-2018年,我做的事情更多的是把书给读厚。 我是消费研究出身的,医药板块、新能源板块、制造业和科技板块的研究,我并不是特别的熟悉; 我过去几年就一直在做这个事情。我需要把覆盖的范围变广,然后我还要建立和完善自己的宏观分析框架。 刚才我们讨论到很多策略性的问题,这些问题的大的知识背景一定是你对宏观有比较充分的认知。

    从2019-2020年,我做的事情就是把书读薄、做减法。 我希望自己慢慢的能看到自己持仓集中度进一步的提升,个股的深度能够进一步的加深; 我会在这个里面投入更长的时间和更多的精力,这个事情如果做好了,我觉得对自己的投资框架会有一个阶段性比较满意的结果。投资逻辑与框架会更加包容与开放。

    二级市场实际上是做价格的,在一级市场投资可能三年不能动,所以必须看清楚它未来的成长路径,要看得出三年后它能成长为一个什么样的企业。而二级市场做的是预期差,需要保证比同行更早一步的理解它、更深刻的理解它,那么你就能赚到这笔钱。

    二级市场里,你今天对这个事物的认知,真的不一定三年后就一定还是对的,但每个人肯定追求的是对所看待事物的穿透力,能穿透的更远就是水平更高。在这个过程中,其实大家比的是谁能够更早一点的看明白,谁能看的更远。所以这个东西最终比的是你有没有比别人勤奋,你的思维和分析能力有没有比别人强。

    站在目前时间点来看,袁芳长期坚定看好权益市场的投资机遇。这是一个10年维度的大机会。首先,我们的经济结构在转型,部分行业的基本面向好趋势是持续的。第二个,我们已经进入一个后工业化时代, 利率长期来看是趋势性下降,可能大家会觉得2020年疫情多放了一点,2021年会收一点,但是这只是在一个持续向下的趋势里的小波动,我们要看到大趋势。

    第三个,从微观流动性的角度来讲,国内居民的资产再配置是必然发生的一件事情。 只不过这个事情也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可能它在短期内会有波动,可能会无效,但长期趋势不变。 第四个,随着资本市场的开放,外资对于中国资产的配置一定会越来越高。 现在外资在我们权益市场的配置比例和我们在全球的经济体量相比,非常的不匹配,我觉得这个事情一定会填平的。

    袁芳在过去的5年多时间里,交出了一份比较完美的答卷。她是我们能够在这个市场中找到的、为数不多的能够把收益率与波动率维持在较高平衡位置的基金经理。按照她的目标是每年排名争取进入前1/3,目前来看是达到这样的标准的。

    当然我们也要看到的是,在管理这只基金的过程中也存在一定的偶然性因素。比如这只基金的建仓时点是比较好的。同我们上一篇文章介绍的杨栋富国低碳新经济,都是成立于熔断前,在熔断期间建仓的,这较高的安全边际和时机给这些基金开了一个好头。另外一点是在这只基金的运作过程中,有多位基金经理参与其中,其业绩是多位管理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我们也很难剥离出其他几位在其中具体贡献了多少。

    随着优异业绩逐渐为市场所认可,管理规模逐渐增大,袁芳也在不断拓宽自己的能力边界。比如从消费向科技、新能源医药板块的延伸,在个股的深度研究上有了长足进步,个股的置信度与持股集中度在逐渐提升。在资金小时可以较为灵活的交易和波段操作,在规模增长以后策略依然保持了很好的适应性,业绩依然优异。逐渐从右侧投资向左侧转移。这种进化与迭代能力是基金经理最为核心的竞争力,是业绩能否持续稳定的关键判断标准,我们在袁芳的身上能够看到这样的成长。

    据天风证券分析师吴先兴的研究,袁芳具有显著的选股能力,在通信、计算机和传媒等行业内的选股效应带来的超额收益较多,在食品饮料、家电行业的配置具有明显的正向效应。基金风格偏向成长,均衡分布在大、中、小盘成长风格内,基金持股集中度较低。个股选择上,她偏好散配,逆向选择具有安全边际的标的,并看重公司长期发展的逻辑和潜力。

    袁芳自己不定义风格,拒绝被贴标签。她希望自己能够始终保持一个开放的心态和理念,不被标签所束缚,亦不给投资人某种固化的印象。从结果上来看,袁芳的整体风格看是偏成长的,她比较少做格雷厄姆式的价值回归投资。

    与其交易员的从业经历有关,对股票交易有比较高的敏感度和能力积累,袁芳的换手率是比较高的,不过近几年呈现出下降的趋势。2016年度为940%,2017年度为510%,2018年度为530%,2019年度为370,2020年上半年为170%。

    袁芳表示交易来自自上而下策略的变化、基本面或趋势拐点。平时不太看盘,除了市场真的是有些波动过大,可能会看盘的时间多一些。一般做交易其实是自上而下策略的变化,会导致板块一些比较大的变动。但是在我的投资框架里边,灵活度会慢慢降低。因为刚开始做的时候,对于策略这一块是很难把握的,这就导致我变化比较频繁。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以及本身规模的变大,置信度也在不断增长,所以有些策略相对来讲就会调整的更少一些。未来的换手率会继续向下。

    五年多来的业绩数据证明,她的投资方法实战效果优异,获得了投资者特别是专业机构的高度认可。工银瑞信文体产业的持有人结构显示,机构占比高达77.6%,持有份额超过21亿份。


    在后续的专题中,我们将继续寻找基金经理介绍给大家,如果各位对我们的研究感兴趣,认可我们的投资理念,想要和我们一起学习、投资基金,欢迎与我们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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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祝愿大家能够在基金投资方面有所得、有所获。

    以上,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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