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治她一生的主旋律不是重而是轻,是难以在生命中感受的轻盈。
任何一条路都有终点。
很少有人能够清楚明了地知道他人生的每一步追寻的是什么。
我们持续着行动,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到底要达到什么切实的目的。
如果他们给彼此多一些时间,两个人会逐渐地磨合,错位的表达也将怯怯地阐明同一个含意。那么一支旋律就会渐渐融入另一支旋律。
什么是调情?调情就是勾引另一个人使之相信有必将的可能,同时又不让这种可能成为现实,换而言之,调情便是允诺无确切保证的性交。
从古到今,河水从未停止向前流淌,纷纭世事就在它的两岸一幕幕演出,演完了,转瞬即被遗忘,而只有滔滔江河还在流淌。
人们已经习惯享受从同胞的羞辱中提炼快乐因子。
不可动摇的必然。
人是可以划分到某种类别中的,而最为可靠的分类方式,莫过于那种把人们一生光阴导向这种或那种活动的深层欲望。
“非如此不可”取得了较之从前庄严得多的情调,如同一种直接源一命运的庄严指令。
抛弃职业中的“非如此不可”。
历史和个人生命一样,轻得承受不起,轻若鸿毛,轻如尘埃,卷入了太空,当时钟走到明日,便已以消逝无踪。
没有什么可羞愧的,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道路,也没有什么可以不安的,遇见你我很高兴。
原来的人都是两性人,自从上帝把人一劈为二,所有的这一半都在世界上漫游着寻找那一半。爱情的是找寻另一半自我。
太近会引起晕眩。
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做了什么。
她需要把这爱藏得更深些不至于招人耳目。
我们从来不能明确地指出,我们人际关系中哪一部分是我们感情的结果——出自爱慕厌恶、仁慈或者怨恨——还有哪一部分是被各自生活中某种永恒的力量所预先决定。真正的人类美德,寓含在它所有的纯净和自由之中。
它的微笑将与它的生活的热情同在,死神也奈何不了的。
牧歌描绘的是回忆天堂的图画:天堂里的生活,不像是一条指向未知的直线,不是一种冒险。它按照运动规律轮回着,然而却从中孕育着无上的欢乐。
也许我们不能爱的原因,就是我们急切在希望被人爱,就是说,我们总是希望索取,于是我们忘记了奉献,沦落到索求无度。
人类的困境在于只有直线般的追寻而缺乏圆圈般的回归;幸福是对重复的渴求。
有时候,你下定决心却不知道为什么,惯性力量使你坚持下去。这东西一年年强化,改变很难。
仁慈的上帝,他们经历了一切之后,只得出了他爱她的结论?
认识到你是自由的,没有被事业束缚,这是一种极致的解脱。
一种奇异的快乐与同样奇异的悲凉袭向她。悲凉意味着:我们在步向人生的终点;快乐意味阒:我们在一起。悲凉是形式,快乐是内容。快乐溶于悲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