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名函数表达式探秘

函数表达式与函数声明

在ECMAScript中，有两个最常用的创建函数对象的方法，即使用函数表达式或者使用函数声明。这两种方法之间的区别可谓 相当地令人困惑；至少我是相当地困惑。对此，ECMA规范只明确了一点，即函数声明 必须始终带有一个标识符（Identifier）——也就是函数名呗，而函数表达式 则可省略这个标识符：

函数声明： function Identifier ( FormalParameterList opt ){ FunctionBody }
函数表达式： function Identifier opt ( FormalParameterList opt ){ FunctionBody }

显然，在省略标识符的情况下， “表达式” 也就只能是表达式了。可要是不省略标识符呢？谁知道它是一个函数声明，还是一个函数表达式——毕竟，这种情况下二者是完全一样的啊？实践表明，ECMAScript是通过上下文来区分这两者的：假如 function foo(){} 是一个赋值表达式的一部分，则认为它是一个函数表达式。而如果 function foo(){} 被包含在一个函数体内，或者位于程序（的最上层）中，则将它作为一个函数声明来解析。

 function foo(){}; // 声明，因为它是程序的一部分
  var bar = function foo(){}; // 表达式，因为它是赋值表达式（AssignmentExpression）的一部分
  new function bar(){}; // 表达式，因为它是New表达式（NewExpression）的一部分
  (function(){
    function bar(){}; // 声明，因为它是函数体（FunctionBody）的一部分
  })();

还有一种不那么显而易见的函数表达式，就是被包含在一对圆括号中的函数—— (function foo(){})。将这种形式看成表达式同样是因为上下文的关系：(和)构成一个分组操作符，而分组操作符只能包含表达式：

下面再多看几个例子吧：

 function foo(){}; // 函数声明
  (function foo(){}); // 函数表达式：注意它被包含在分组操作符中
  try {
    (var x = 5); // 分组操作符只能包含表达式，不能包含语句（这里的var就是语句）
  } catch(err) {
    // SyntaxError（因为“var x = 5”是一个语句，而不是表达式——对表达式求值必须返回值，但对语句求值则未必返回值。——译者注）
  }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印象，在使用 eval 对JSON求值的时候，JSON字符串通常是被包含在一对圆括号中的—— eval('(' + json + ')')。这样做的原因当然也不例外——分组操作符，也就是那对圆括号，会导致解析器强制将JSON的花括号当成表达式而不代码块来解析：

  try {
    { "x": 5 }; // {和}会被作为块来解析
  } catch(err) {
    // SyntaxError（“'x':5”只是构建对象字面量的语法，但该语法不能出现在外部的语句块中。——译者注）
  }
  ({ "x": 5 }); // 分组操作符会导致解析器强制将{和}作为对象字面量来解析

声明和表达式的行为存在着十分微妙而又十分重要的差别。

首先，函数声明会在任何表达式被解析和求值之前先行被解析和求值。即使声明位于源代码中的最后一行，它也会先于同一作用域中位于最前面的表达式被求值。还是看个例子更容易理解。在下面这个例子中，函数 fn 是在 alert 后面声明的。但是，在 alert 执行的时候，fn已经有定义了：

  alert(fn());
  function fn() {
    return 'Hello world!';
  }

函数声明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特点，即通过条件语句控制函数声明的行为并未标准化，因此不同环境下可能会得到不同的结果。有鉴于此，奉劝大家千万不要在条件语句中使用函数声明，而要使用函数表达式。

 // 千万不要这样做！
  // 有的浏览器会把foo声明为返回first的那个函数
  // 而有的浏览器则会让foo返回second
  if (true) {
    function foo() {
      return 'first';
    }
  }
  else {
    function foo() {
      return 'second';
    }
  }
  foo();
  // 记住，这种情况下要使用函数表达式：
  var foo;
  if (true) {
    foo = function() {
      return 'first';
    };
  }
  else {
    foo = function() {
      return 'second';
    };
  }
  foo();

想知道使用函数声明的实际规则到底是什么？继续往下看吧。嗯，有人不想知道？那请跳过下面这段摘录的文字。

FunctionDeclaration（函数声明）只能出现在Program（程序）或FunctionBody（函数体）内。从句法上讲，它们 不能出现在Block（块）（{ ... }）中，例如不能出现在 if、while 或 for 语句中。因为 Block（块） 中只能包含Statement（语句）， 而不能包含FunctionDeclaration（函数声明）这样的SourceElement（源元素）。另一方面，仔细看一看产生规则也会发现，唯一可能让Expression（表达式）出现在Block（块）中情形，就是让它作为ExpressionStatement（表达式语句）的一部分。但是，规范明确规定了ExpressionStatement（表达式语句）不能以关键字function开头。而这实际上就是说，FunctionExpression（函数表达式）同样也不能出现在Statement（语句）或Block（块）中（别忘了Block（块）就是由Statement（语句）构成的）。

由于存在上述限制，只要函数出现在块中（像上面例子中那样），实际上就应该将其看作一个语法错误，而不是什么函数声明或表达式。但问题是，我还没见过哪个实现是按照上述规则来解析这些函数的；好像每个实现都有自己的一套。

命名函数表达式

函数表达式实际上还是很常见的。Web开发中有一个常用的模式，即基于对某种特性的测试来“伪装”函数定义，从而实现性能最优化。由于这种伪装通常都出现在相同的作用域中，因此基本上一定要使用函数表达式。毕竟，如前所述，不应该根据条件来执行函数声明：

 // 这里的contains取自APE Javascript库的源代码，网址为http://dhtmlkitchen.com/ape/，作者盖瑞特·斯密特（Garrett Smit）
  var contains = (function() {
    var docEl = document.documentElement;
    if (typeof docEl.compareDocumentPosition != 'undefined') {
      return function(el, b) {
        return (el.compareDocumentPosition(b) & 16) !== 0;
      }
    }
    else if (typeof docEl.contains != 'undefined') {
      return function(el, b) {
        return el !== b && el.contains(b);
      }
    }
    return function(el, b) {
      if (el === b) return false;
      while (el != b && (b = b.parentNode) != null);
      return el === b;
    }
  })();

提到命名函数表达式，很显然，指的就是有名字（技术上称为标识符）的函数表达式。在最前面的例子中，var bar = function foo(){};实际上就是一个以foo作为函数名字的函数表达式。对此，有一个细节特别重要，请大家一定要记住，即这个名字只在新定义的函数的作用域中有效——规范要求标识符不能在外围的作用域中有效：

var f = function foo(){
    return typeof foo; // foo只在内部作用域中有效
  };
  // foo在“外部”永远是不可见的
  typeof foo; // "undefined"
  f(); // "function"

那么，这些所谓的命名函数表达式到底有什么用呢？为什么还要给它们起个名字呢？

原因就是有名字的函数可以让调试过程更加方便。在调试应用程序时，如果调用栈中的项都有各自描述性的名字，那么调试过程带给人的就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调试器中的函数名

在函数有相应标识符的情况下，调试器会将该标识符作为函数的名字显示在调用栈中。有的调试器（例如Firebug）甚至会为匿名函数起个名字并显示出来，让它们与那些引用函数的变量具有相同的角色。可遗憾的是，这些调试器通常只使用简单的解析规则，而依据简单的解析规则提取出来的“名字”有时候没有多大价值，甚至会得到错误结果。（Such extraction is usually quite fragile and often produces false results. ）

下面我们来看一个简单的例子：

function foo(){
    return bar();
  }
  function bar(){
    return baz();
  }
  function baz(){
    debugger;
  }
  foo();
  // 这里使用函数声明定义了3个函数
  // 当调试器停止在debugger语句时，
  // Firgbug的调用栈看起来非常清晰：
  baz
  bar
  foo
  expr_test.html()

这样，我们就知道foo调用了bar，而后者接着又调用了baz（而foo本身又在expr_test.html文档的全局作用域中被调用）。但真正值得称道的，则是Firebug会在我们使用匿名表达式的情况下，替我们解析函数的“名字”：

function foo(){
    return bar();
  }
  var bar = function(){
    return baz();
  }
  function baz(){
    debugger;
  }
  foo();
  // 调用栈：
  baz
  bar()
  foo
  expr_test.html()

相反，不那么令人满意的情况是，当函数表达式复杂一些时（现实中差不多总是如此），调试器再如何尽力也不会起多大的作用。结果，我们只能在调用栈中显示函数名字的位置上赫然看到一个问号：

function foo(){
    return bar();
  }
  var bar = (function(){
    if (window.addEventListener) {
      return function(){
        return baz();
      }
    }
    else if (window.attachEvent) {
      return function() {
        return baz();
      }
    }
  })();
  function baz(){
    debugger;
  }
  foo();
  // 调用栈：
  baz
  (?)()
  foo
  expr_test.html()

此外，当把一个函数赋值给多个变量时，还会出现一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function foo(){
    return baz();
  }
  var bar = function(){
    debugger;
  };
  var baz = bar;
  bar = function() { 
    alert('spoofed');
  }
  foo();
  // 调用栈：
  bar()
  foo
  expr_test.html()

可见，调用栈中显示的是foo调用了bar。但实际情况显然并非如此。之所以会造成这种困惑，完全是因为baz与另一个函数——包含代码alert('spoofed');的函数——“交换了”引用所致。实事求是地说，这种解析方式在简单的情况下固然好，但对于不那么简单的大多数情况而言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归根结底，只有命名函数表达式才是产生可靠的栈调用信息的唯一途径。下面我们有意使用命名函数表达式来重写前面的例子。请大家注意，从自执行包装块中返回的两个函数都被命名为了bar：

function foo(){
    return bar();
  }
  var bar = (function(){
    if (window.addEventListener) {
      return function bar(){
        return baz();
      }
    }
    else if (window.attachEvent) {
      return function bar() {
        return baz();
      }
    }
  })();
  function baz(){
    debugger;
  }
  foo();
  // 这样，我们就又可以看到清晰的调用栈信息了！
  baz
  bar
  foo
  expr_test.html()

JScript的bug

令人讨厌的是，JScript（也就是IE的ECMAScript实现）严重混淆了命名函数表达式。JScript搞得现如今很多人都站出来反对命名函数表达式。而且，直到JScript的最近一版——IE8中使用的5.8版——仍然存在下列的所有怪异问题。

下面我们就来看看IE在它的这个“破”实现中到底都搞出了哪些花样。唉，只有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请注意，为了清晰起见，我会通过一个个相对独立的小例子来说明这些问题，虽然这些问题很可能是一个主bug引起的一连串的后果。

例1：函数表达式的标识符渗透到外部（enclosing）作用域中

 var f = function g(){};
    typeof g; // "function"

还有人记得吗，我们说过：命名函数表达式的标识符在其外部作用域中是无效的? 好啦，JScript明目张胆地违反了这一规定——上面例子中的标识符g被解析为函数对象。这是最让人头疼的一个问题了。这样，任何标识符都可能会在不经意间“污染”某个外部作用域——甚至是全局作用域。而且，这种污染常常就是那些难以捕获的bug的来源。

例2：将命名函数表达式同时当作函数声明和函数表达式

typeof g; // "function"
    var f = function g(){};

如前所述，在特定的执行环境中，函数声明会先于任何表达式被解析。上面这个例子展示了JScript实际上是把命名函数表达式当作函数声明了；因为它在“实际的”声明之前就解析了g。

这个例子进而引出了下一个例子：

例3：命名函数表达式会创建两个截然不同的函数对象！

 var f = function g(){};
    f === g; // false
    f.expando = 'foo';
    g.expando; // undefined

问题至此就比较严重了。或者可以说修改其中一个对象对另一个丝毫没有影响——这简直就是胡闹！通过例子可以看出，出现两个不同的对象会存在什么风险。假如你想利用缓存机制，在f的属性中保存某个信息，然后又想当然地认为可以通过引用相同对象的g的同名属性取得该信息，那么你的麻烦可就大了。

再来看一个稍微复杂点的情况。

例4：只管顺序地解析函数声明而忽略条件语句块

 var f = function g() {
        return 1;
    };
    if (false) {
        f = function g(){
            return 2;
        };
    }
    g(); // 2

要查找这个例子中的bug就要困难一些了。但导致bug的原因却非常简单。首先，g被当作函数声明解析，而由于JScript中的函数声明不受条件代码块约束（与条件代码块无关），所以在“该死的”if分支中，g被当作另一个函数——function g(){ return 2 }——又被声明了一次。然后，所有“常规的”表达式被求值，而此时f被赋予了另一个新创建的对象的引用。由于在对表达式求值的时候，永远不会进入“该死的”if分支，因此f就会继续引用第一个函数——function g(){ return 1 }。分析到这里，问题就很清楚了：假如你不够细心，在f中调用了g（在执行递归操作的时候会这样做。——译者注），那么实际上将会调用一个毫不相干的g函数对象（即返回2的那个函数对象。——译者注）。

聪明的读者可能会联想到：在将不同的函数对象与arguments.callee进行比较时，这个问题会有所表现吗？callee到底是引用f还是引用g呢？下面我们就来看一看：

var f = function g(){
    return [
      arguments.callee == f,
      arguments.callee == g
    ];
  };
  f(); // [true, false]
  g(); // [false, true]

看到了吧，arguments.callee引用的始终是被调用的函数。实际上，这应该是件好事儿，原因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另一个“意外行为”的好玩的例子，当我们在不包含声明的赋值语句中使用命名函数表达式时可以看到。不过，此时函数的名字必须与引用它的标识符相同才行：

(function(){
    f = function f(){};
  })();

不包含声明的赋值语句（注意，我们不建议使用，这里只是出于示范需要才用的）在这里会创建一个全局属性f。而这也是标准实现的行为。可是，JScript的bug在这里又会出点乱子。由于JScript把命名函数表达式当作函数声明来解析（参见前面的“例2”），因此在变量声明阶段，f会被声明为局部变量。然后，在函数执行时，赋值语句已经不是未声明的了，右手边的function f(){}就会被直接赋给刚刚创建的局部变量f。而全局作用域中的f根本不会存在。

看完这个例子后，相信大家就会明白，如果你对JScript的“怪异”行为缺乏了解，你的代码中出现“严重不符合预期”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JScript的内存管理

明白了JScript的缺陷以后，要采取哪些预防措施就非常清楚了。首先，要注意防范标识符泄漏（渗透）（不让标识符污染外部作用域）。其次，应该永远不引用被用作函数名称的标识符；还记得前面例子中那个讨人厌的标识符g吗？——如果我们能够当g不存在，可以避免多少不必要的麻烦哪。因此，关键就在于始终要通过f或者arguments.callee来引用函数。如果你使用了命名函数表达式，那么应该只在调试的时候利用那个名字。最后，还要记住一点，一定要把NFE（Named Funciont Expresssions，命名函数表达式）声明期间错误创建的函数清理干净。

下面看一个简单的例子：

var f = (function(){
    if (true) {
      return function g(){};
    }
    return function g(){};
  })();

我们知道，这里匿名（函数）调用返回的函数——带有标识符g的函数——被赋值给了外部的f。我们也知道，命名函数表达式会导致产生多余的函数对象，而该对象与返回的函数对象不是一回事。由于有一个多余的g函数被“截留”在了返回函数的闭包中，因此内存问题就出现了。这是因为（if语句）内部（的）函数与讨厌的g是在同一个作用域中被声明的。在这种情况下 ，除非我们显式地断开对（匿名调用返回的）g函数的引用，否则那个讨厌的家伙会一直占着内存不放。

var f = (function(){
    var f, g;
    if (true) {
      f = function g(){};
    }
    else {
      f = function g(){};
    }
    // 废掉g，这样它就不会再引用多余的函数了
    g = null;
    return f;
  })();

请注意，这里也明确声明了变量g，因此赋值语句g = null就不会在符合标准的客户端（如非JScript实现）中创建全局变量g了。通过废掉对g的引用，垃圾收集器就可以把g引用的那个隐式创建的函数对象清除了。

测试

这里的测试很简单。就是通过命名函数表达式创建10000个函数，把它们保存在一个数组中。过一会儿，看看这些函数到底占用了多少内存。然后，再废掉这些引用并重复这一过程。下面是我使用的一个测试用例：

function createFn(){
    return (function(){
      var f;
      if (true) {
        f = function F(){
          return 'standard';
        }
      }
      else if (false) {
        f = function F(){
          return 'alternative';
        }
      }
      else {
        f = function F(){
          return 'fallback';
        }
      }
      // var F = null;
      return f;
    })();
  }
  var arr = [ ];
  for (var i=0; i<10000; i++) {
    arr[i] = createFn();
  }

通过运行在Windows XP SP2中的Process Explorer可以看到如下结果：

IE6:
    without `null`:   7.6K -> 20.3K
    with `null`:      7.6K -> 18K
  IE7:
    without `null`:   14K -> 29.7K
    with `null`:      14K -> 27K

这个结果大致验证了我的想法——显式地清除多余的引用确实可以释放内存，但释放的内存空间相对不多。在创建10000个函数对象的情况下，大约有3MB左右。对于大型应用程序，以及需要长时间运行或者在低内存设备（如手持设备）上运行的程序而言，这是绝对需要考虑的。但对小型脚本而言，这点差别可能也算不了什么。

解决方案

 var fn = (function(){
    // 声明要引用函数的变量
    var f;
    // 有条件地创建命名函数
    // 并将其引用赋值给f
    if (true) {
      f = function F(){ }
    }
    else if (false) {
      f = function F(){ }
    }
    else {
      f = function F(){ }
    }
    // 声明一个与函数名（标识符）对应的变量，并赋值为null
    // 这实际上是给相应标识符引用的函数对象作了一个标记，
    // 以便垃圾回收器知道可以回收它了
    var F = null;
    // 返回根据条件定义的函数
    return f;
  })();

最后，我要给出一个应用上述“技术”的实例。这是一个跨浏览器的addEvent函数的代码：

// 1) 使用独立的作用域包含声明
  var addEvent = (function(){
    var docEl = document.documentElement;
    // 2) 声明要引用函数的变量
    var fn;
    if (docEl.addEventListener) {
      // 3) 有意给函数一个描述性的标识符
      fn = function addEvent(element, eventName, callback) {
        element.addEventListener(eventName, callback, false);
      }
    }
    else if (docEl.attachEvent) {
      fn = function addEvent(element, eventName, callback) {
        element.attachEvent('on' + eventName, callback);
      }
    }
    else {
      fn = function addEvent(element, eventName, callback) {
        element['on' + eventName] = callback;
      }
    }
    // 4) 清除由JScript创建的addEvent函数
    //    一定要保证在赋值前使用var关键字
    //    除非函数顶部已经声明了addEvent
    var addEvent = null;
    // 5) 最后返回由fn引用的函数
    return fn;
  })();

替代方案

不要忘了，如果我们不想在调用栈中保留描述性的名字，实际上还有其他选择。换句话说，就是还存在不必使用命名函数表达式的方案。首先，很多时候都可以通过声明而非表达式定义函数。这个方案只适合不需要创建多个函数的情形：

var hasClassName = (function(){
    // 定义私有变量
    var cache = { };
    // 使用函数声明
    function hasClassName(element, className) {
      var _className = '(?:^|\s+)' + className + '(?:\s+|$)';
      var re = cache[_className] || (cache[_className] = new RegExp(_className));
      return re.test(element.className);
    }
    // 返回函数
    return hasClassName;
  })();

显然，当存在多个分支函数定义时，这个方案就不能胜任了。不过，我最早见过托比·兰吉（Tobiel Langel）使用过一个很有味道的模式。他的这种模式是提前使用函数声明来定义所有函数，并分别为这些函数指定不同的标识符：

 var addEvent = (function(){
    var docEl = document.documentElement;
    function addEventListener(){
      /* ... */
    }
    function attachEvent(){
      /* ... */
    }
    function addEventAsProperty(){
      /* ... */
    }
    if (typeof docEl.addEventListener != 'undefined') {
      return addEventListener;
    }
    elseif (typeof docEl.attachEvent != 'undefined') {
      return attachEvent;
    }
    return addEventAsProperty;
  })();

虽然这个方案很优雅，但也不是没有缺点。第一，由于使用不同的标识符，导致丧失了命名的一致性。且不说这样好还是坏，最起码它不够清晰。有人喜欢使用相同的名字，但也有人根本不在乎字眼上的差别。可毕竟，不同的名字会让人联想到所用的不同实现。例如，在调试器中看到attachEvent，我们就知道addEvent是基于attachEvent的实现。当然，基于实现来命名的方式也不一定都行得通。假如我们要提供一个API，并按照这种方式把函数命名为inner。那么API用户的很容易就会被相应实现的细节搞得晕头转向。

要解决这个问题，当然就得想一套更合理的命名方案了。但关键是不要再额外制造麻烦。我现在能想起来的方案大概有如下几个：

'addEvent', 'altAddEvent', 'fallbackAddEvent'
  // 或者
  'addEvent', 'addEvent2', 'addEvent3'
  // 或者
  'addEvent_addEventListener', 'addEvent_attachEvent', 'addEvent_asProperty'

另外，托比使用的模式还存在一个小问题，即增加内存占用。提前创建N个不同名字的函数，等于有N-1的函数是用不到的。具体来讲，如果document.documentElement中包含attachEvent，那么addEventListener 和addEventAsProperty则根本就用不着了。可是，他们都占着内存哪；而且，这些内存将永远都得不到释放，原因跟JScript臭哄哄的命名表达式相同——这两个函数都被“截留”在返回的那个函数的闭包中了。

不过，增加内存占用这个问题确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某个库——例如Prototype.js——采用了这种模式，无非也就是多创建一两百个函数而已。只要不是（在运行时）重复地创建这些函数，而是只（在加载时）创建一次，那么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对未来的思考

将来的ECMAScript-262第5版（目前还是草案）会引入所谓的严格模式（strict mode）。开启严格模式的实现会禁用语言中的那些不稳定、不可靠和不安全的特性。据说出于安全方面的考虑，arguments.callee属性将在严格模式下被“封杀”。因此，在处于严格模式时，访问arguments.callee会导致TypeError（参见ECMA-262第5版的10.6节）。而我之所以在此提到严格模式，是因为如果在基于第5版标准的实现中无法使用arguments.callee来执行递归操作，那么使用命名函数表达式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从这个意义上来说，理解命名函数表达式的语义及其bug也就显得更加重要了。

 // 此前，你可能会使用arguments.callee
  (function(x) {
    if (x <= 1) return 1;
    return x * arguments.callee(x - 1);
  })(10);
  // 但在严格模式下，有可能就要使用命名函数表达式
  (function factorial(x) {
    if (x <= 1) return 1;
    return x * factorial(x - 1);
  })(10);
  // 要么就退一步，使用没有那么灵活的函数声明
  function factorial(x) {
    if (x <= 1) return 1;
    return x * factorial(x - 1);
  }
  factorial(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