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利润的增减,与劳动工资的增减,同样取决于社会财富的增减。但财富状态对两者的影响却大不相同。
资本的增加,提高了工资,因而倾向于减低利润。在同一行业中,如有许多富商投下了资本,他们的相互竞争,自然倾向于减低这一行业的利润;同一社会各种行业的资本,如果全都同样增加了,那末同样的竞争必对所有行业产生同样的结果。
不过,我们要相当准确地确定往昔或现今的资本平均利润,虽不可能,但我们可以货币的利息上略知其梗概。可以提出这样一个原则:在使用货币所获较多的地方,对于货币的使用,通常支付较多的报酬;在使用货币所获较少的地方,对于货币的使用,通常支付较少的报酬。我们由此确信,一国内资本的一般利润,必定随着其市场的一般利息率的变动而变动。利息率下落,利润必随着下落;利息率上升,利润必随着上升。所以,利息的变动情况,可使我们略知利润的变动情况。
但是,在我看来,中国现在利息并不能反映利润情况,今天的利息率是那些无良的经济学家为了驱赶人们银行的存款而制订出来的,实际的利润远远高过这个数字,中间的差价又是广大劳动人民送给贷款者的礼物,这年头,谁可以贷到款呢?当然是有钱人,很简单,贷款是要抵押的。而且从民间的高利贷或许可以看出实际的利润,据估计,10%到20%是民间高利贷的常见利率。
经济,经济,讲究的就是资源的有效配置。资源有效配置了,社会效率就高,社会财富增长也快,反之就可以出现问题。这也是整个社会有没有问题的一个标志。中国的股市,也是配置资源的重要手段,但是显然,还是在风雨飘摇中。所以,中国经济,我觉得不要过于乐观。
然而,也许没有一个国家的财富曾经达到这种程度。中国似乎长期处于静止状态,其财富也许在许久以前已完全达到该国法律制度所允许有的限度,但若易以其他法制,那末该国土壤、气候和位置所可允许的限度,可能比上述限度大得多。一个忽视或鄙视国外贸易、只允许外国船舶驶入一二港口的国家,不能经营在不同法制下所可经营的那么多交易。此外,在富者或大资本家在很大程度上享有安全,而贫者或小资本家不但不能安全,而且随时都可能被下级官吏借口执行法律而强加掠夺的国家,国内所经营的各种行业,都不能按照各种行业的性质和范围所能容纳的程度,投下足够多的资本。在各种行业上,压迫贫者,必然使富者的垄断成为制度。富者垄断行业,就能获有极大利润。所以,中国的普通利息率,据说是百分之十二,而资本的普通利润,必须足够担负这样高的利息。
这是一百年前作者的论述,但是某些论述,可能还是不同程度的存在,比如“此外,在富者或大资本家在很大程度上享有安全,而贫者或小资本家不但不能安全,而且随时都可能被下级官吏借口执行法律而强加掠夺的国家,国内所经营的各种行业,都不能按照各种行业的性质和范围所能容纳的程度,投下足够多的资本。”,这一点,我们经常可以看到,各种大型企业或者垄断企业或者外商企业可以享受各种超国民待遇,超过法律允许的待遇,但是一些民营企业,一些小企业,普通百姓,却享受不到公平的法律待遇。在这种压制之下,资源的配置难免畸形,小企业难以得到成长的环境,最终大家都是受害者。
所以,工资增高对商品价格抬高的作用,恰如单利对债额累积的作用。利润增高的作用,却象复利一样。我国商人和制造者,对于高工资提高物价、从而减少国内外销路的恶果,大发牢骚;但对于高利润的恶果,他们却只字不谈。关于由自己得利而产生的恶果,他们保持沉默。他们只对由他人得利而产生的恶果,大喊大叫。
今天的中国,人们对加薪要求倍加指责,但是对高利润,暴利却认为理所当然。其实很明显,暴利的存在意味着市场的调节已经失效了。必须要必要的干预,才能恢复平衡。今天的房地产业应该算是暴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