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在外文群里看见有人推荐,下单买了这本书,一直没看,这次五一回青州的路上开始看,到今天回曲阜以后又看了一会,总共可能十几个小时,看完了这部十五万字的小说。所以我的阅读速度大概是一小时一万字。
这个小说主要是讲偶然性、命运、文字与真实。结构是故事中套着故事,然后再嵌套一层故事。第一层是作家西德尼、妻子格蕾丝、朋友约翰特劳斯及其子、中国人张生;第二层是西德尼笔下的尼克、爱德胜利、尼克的妻子伊娃;第三层是尼克拿到手的一个手稿《神谕之夜》,讲述一个英国中尉的故事,一战负伤回国,双目失明,却获得预言能力,他坠入爱河,却在婚礼前一夜预见了一年后妻子的出轨,为这种可怕的未来景象而痛苦自杀。最主线还是第一层,后期第二层、第三层故事飞速蒸发,而主线故事直升高潮,最终留下被泪水洗涤着的“我”,为自己还活着而感到“超越美丑慰藉痛苦的幸福”。
这些故事彼此互相映衬,还有不同的暗示。如果是一个统计局工作人员,只关心真实发生的数字,可能会在一顿总结归纳之后得到结论:“什么都没有发生,作家脑子里演出了一出精巧的构思型短剧罢了”,可是如果关注人的想法、心灵的自由、想象的奇特、命运的不可捉摸、懂得在已然和或然的界限两侧横跳之美,那么可能会赞美这个精巧的小说。想象一下,《潜水钟与蝴蝶》,肉身与具象、数字与已然就像潜水钟,可是人的心灵、以及那些或然之物、那些模糊的想法、那些倏忽之间对命运的恐惧、猜测、心动、(似乎)了悟感恩,可能是那些虚的想法构成我们一部分的精神生活。想象构成了部分的现实。这样想,似乎能更理解一点作家的思维。
“在那些天的某个片刻,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似乎变得透明了,像一张多孔的膜面,世界上各种无形的力量都可以通过————一个通过别人的情感和想法来传输的空气中的带电粒子的汇聚点。”